第6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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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良沅应了一声,叫了冬葵进来帮她弄头发,然后坐在妆台前透过铜镜偷偷地看陆赐。 而陆赐叫人进来给耳房里换了水,然后拿上干净的里衣走了,看样子也是沐浴去了。 沈良沅一直在紧张着,时刻留心耳房那头的动静,冬葵帮她梳好了头发连叫了两声才反应过来:“嗯?什么?” 冬葵在心里偷笑,与她道:“奴婢是说夫人的头发已经梳好了,也干的差不多了,奴婢就先下去啦?” 以前陆赐很少会让人到屋里来伺候,但是前几日却跟冬葵说了,以后这些都听夫人的。 沈良沅点点头:“嗯,你去休息吧。” 她有些心不在焉,脑子里一直想着成亲那夜的事,然后又看了看已经铺好的床,揪着袖子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坐到哪儿去。 就这么犹豫着犹豫着,等到陆赐都已经从耳房出来,一看里间,姑娘还呆呆坐在妆台前,也不知在想什么。 “还不想睡么?” 他走到沈良沅面前问了一句,然后又看看窗外,开始劝她不要熬夜:“也不早了,我觉得还是早些休息比较好,熬夜伤身,你放心,这屋子真的没有鬼。” 沈良沅:……我没有担心这个! 本来是没有担心的,结果让陆赐一说,又想起了张雀儿那个“外室之死”,一下她又觉得连刮进屋里的风都是阴嗖嗖的了。 沈良沅一边默默起身去关窗户,余光一边看到陆赐坦然自若地走到床边,脱鞋坐了上去。 好像……王爷没有要做什么的意思…… 沈良沅抿着唇低下头,顺手把窗户给关了个严实。 陆赐靠坐在窗边,见状还问了一句:“不开半扇么?夜里有风可能会舒服一些。” 沈良沅:不了吧,夜里的风怪瘆人的…… 但她嘴上逞强:“今夜有些凉,王爷我们还是关窗吧?” 陆赐微微挑了一下眉梢,在心里又记下了沈良沅的一个特点,胆小。 他直起身,想要再跟她说说这鬼怪一事不要尽信,突然又想起以前李沐骞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“她说什么就是什么”,这个“她”指的是陈灵犀。 于是陆赐又重新靠了回去,说出口的话变成了:“好,你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 李沐骞虽然不确定靠不靠谱,但他与夫人的感情却是一直很好的,是陆赐身边唯一可参考的对象。 事实证明,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用处的。 沈良沅听后果然笑了一下,觉得王爷今日这话好像说得还可以,听起来挺贴心的。 因为这一来一回的几番对话,她走到床边时终于也自然了一些,但还是脸有点红。 沈良沅坐下,小心翼翼地脱了鞋袜在脚踏上放好,直起身时又“啊”了一下,看向还亮着的两盏烛灯:“忘记熄灯了。” 陆赐已经放下了一边的轻纱床幔,闻言无所谓道:“我来,你躺上来吧。” 说着他便又往外头让了让,抬手几瞬便熄了两盏灯。 屋里一下黑了下来,沈良沅还在往床里爬,突然就觉眼前一暗,她吓了一跳,准备落下的手没了方向,不知按在了哪里,下一瞬便听见身边陆赐发出了一声闷哼。 接着便是:“嘶——” 沈良沅觉得手心下的触感温热间又带了一点硬度,听见陆赐的声音她赶紧收了手胡乱爬进了床的里侧,中间好像还不小心踩了他一下,赶紧连连道歉:“对不起对不起!” 黑暗中她看不清陆赐的脸,只能听见他很低很低地应了一声:“没关系。” 然后便不说话了。 沈良沅觉得他的声音好像有些奇怪,但又不知道哪里奇怪,忍不住在钻进了自己的那床被子之后诚惶诚恐地问:“王爷,刚刚我没伤到你哪里吧?” 身边的陆赐好像沉默了一瞬,片刻后才哑声道:“……没有。” “呼,那就好。” 沈良沅松了口气,小心躺下,又忍不住去看陆赐。 她的眼睛已经适应了一点黑暗,可以看到个大概了,却见陆赐没有马上躺下,而是就这样静静在床上坐了一会。 这一会有点久,久到沈良沅又想忍不住发问,他才拉起被子躺下来,然后一扭头就看见沈良沅在歪头看他。 陆赐是专门练过的,眼睛即便在黑暗里也能清楚视物。 沈良沅看着他的眼睛很亮,黑白分明,带着一点天真的娇媚,什么也没发觉。 她确实不懂。 陆赐想到刚刚那一瞬间就觉得心绪有些复杂,他没想到沈良沅在黑暗的一瞬会朝他身上按,更没想到他只是被轻按了一下竟会有反应…… 以前李沐骞说他清心寡欲到可以去寺庙出个家,他也一直这么觉得。 他不是一个重欲的人。 结果刚刚…… 还好沈良沅没有发现。 他其实当真没有想要做什么,因为他觉得只要沈良沅没有与他回双梁,他便不算是真正把她带回家了。 他想,沈良沅有心结,估计也不愿与他做亲密的事,强人所难非君子所为。 另外便是,他隐约觉得,自己也不想在这个时候与沈良沅做这些,总感觉,还差了点什么。 而在新婚之夜那晚,他尚还没有这么想过。 陆赐在黑暗中抿了抿薄唇,移开了自己看着沈良沅那双眼睛的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