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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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太医是位女医,在太医院留档领俸禄,却只专门照看小千岁一位主子,已有十年了。 年近五十,早些年四处行医,阅历丰富。 她手里有苏蕉儿十年来所有存档的病历,可以说是这世上最了解她身子状况的人。 孙太医收回诊脉的手:“身上磕碰间恐怕起些淤青,明日一早起来就看见了,其他的并无大碍。” “只是。”她话锋一转,“殿下可还记得四年前,小千岁出宫,被前吏部尚书府千金冲撞的事?” 自然忘不了,苏涟问:“你是说,蕉儿这回的情况,与上次一样,是受到了惊吓,才一时说不出话来?” 孙太医点点头:“殿下应当知道,小千岁心思纤弱,身娇体贵也并非一句泛泛之言。” 她每说一句,苏涟的神色便沉下去几分:“此次是我疏忽了,我倒要看看,是谁如此胆大包天!” 再往后的事,便不是她该过问的。孙太医写了几张药方子交给宫人,又叮嘱了些事宜,方才徐徐退下。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,床上的人儿又闭着眼睡着了。 这两日她的觉也格外繁多绵长,孙太医说这是心力交瘁后的亏空,多加调补就是。 苏涟轻轻合上门,看向身旁的妹妹:“琅儿,跟我过来。” 苏琅儿便知道躲不过,但此次蕉儿遇险,她心里亦是愧疚万分。 “她出宫已不是第一次,你们竟然都不告诉我?” 苏琅儿叹气:“原本我和母后只当她是出门散散心的,兄长又喜欢管着她,我们便没多说,倘若你自己发觉了,我们自然也不会隐瞒。” “怪我,不该如此大意。” 苏涟也没有问责的意思,知道她平日里也不比他这个太子清闲:“好了,兄长不是怪你。” 又问:“既然出宫了几次,可撞上过什么人?” 苏琅儿细细回想,每回出宫,向云必定事无巨细地禀报给陈皇后。 “除了去还未落成的公主府看看,其余时间都在将军府。” 苏涟的脸色难看起来。 温疏水可不是什么规矩的人。 苏琅儿想起什么:“只有一次,说是路上撞见楚婕的车架拦路,想拜见蕉儿,向云没答应。” “楚家那个嫡女?” 苏蕉儿虽还不能开口,却在纸上写过事情的来龙去脉,那绑她的人,确实是个小姐。 “是。”苏琅儿打量兄长的神色,赶紧提醒,“兄长一定要冷静处理。” 皇太子树大招风,万万不能做出贸然冤枉人的事来,否则物议沸然。 平日里她倒是不担心,只是事关蕉儿,总有不好的预感。 苏涟拍拍她的手:“放心。” 苏涟率先离去,苏琅儿还要赶去长宁宫探望陈皇后。 自从圆福宫一事,赵太后病得起不来身,禄安帝一开始倒是来过长宁宫两次,吃了闭门羹,再也不来了,都歇在清德殿。 听说,近日楚贵妃往清德殿跑得可勤了。 苏琅儿嗤笑一声,实在替母后不平。 她行过长廊,忽然瞥见云安殿外扫地的人,看穿着,是云安殿的掌事宫女,本不该做这样的活。 是那个熙儿。 苏琅儿停下脚步,正撞上向云走过来。 苏蕉儿那日出宫,知道的人极少,几乎只有云安殿的宫人。向云这两日痛下狠手,将所有宫人严厉审问了一遍,一无所获。 向云顺着她的目光:“那日是熙儿陪护小千岁出宫的,发生了这种事,自然难辞其咎。” 以熙儿的说法,那日她去取药膏,守在马车旁的小宫女跑来,说马车停在巷子口挡了别人的路,已经挪到另外的地方去了。 她担心有什么不妥,便先行一步过去,让小厮带话给小千岁,但不知为什么,苏蕉儿还是去了原来的地方,上了一辆相似的马车。 “马场那小厮并未告知小千岁,只是当我们去寻那小厮问话,他却死了。” 这样一来,谁也不知道熙儿到底说的是不是真话。 苏琅儿问:“你觉得她可信吗?” 向云迟疑片刻:“奴婢与熙儿共事多年,算得上朝夕相处,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。倒是那小厮,死得突然。” 熙儿与小厮,至少有一个有问题。 “而且……”向云望向殿外的人,“熙儿一直请罪,说她不配再侍奉小千岁,想要调去别的地方。” 还有一句极主观的话她没有说。 她觉得,熙儿对小千岁是有真情谊在的。 苏琅儿颔首:“如此,等蕉儿精神好些,再听听她自己的想法吧。” 廊下的人散去,熙儿神思恍然,忽然被人拍了一下,她一惊,却看见是云安殿一个资历尚浅的小宫女。 小宫女见她反应这么大,只是悻悻递给她一只小包裹:“你家里又送东西来了。” 熙儿的家就在京郊,因着她是小千岁跟前红人,家里人时常送东西进来,也没有人说什么,大家已经习以为常,撞见了还会顺道替她取过来。 摸着是一只巴掌大的小盒子,熙儿脸色却白了白,进了自己单独的一间小屋。 将要打开盒子时,她的心跳猛然加快,手也颤抖起来。 木盒里,赫然是一截血淋淋的断指。 苍白的指腹上还有一块花生米大小的红色胎记。